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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六节 跌得冤跌得惨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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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药入手,魏十七怦然心动,这小小一团白浆中,蕴含的星力足以抵得上他数年积蓄,有道是“坐,坐,坐,你的屁股破!火熬煎,反成祸。”闭关数载,抵不上异域一战所得,难怪真仙困守于下界,担心受怕不算,修为不得寸进,原因正在于此。 一升星药,魏十七得了三合三,恰好是三成之数,其中他可独占两成,剩下一成,按照惯例,却要献给碧落殿主。然而星药虽然可贵,对他却非急需,他修炼“命星”之术,体内真元与星药中蕴藏的星力相斥相争,所谓失之毫厘,谬以千里,明珠投暗,媚眼抛给瞎子看,魏十七暗暗叹了口气,随手将一团白浆收起,剩下两团毫不犹豫,转手按入六龙回驭斩。 刹那间,六条金龙解开龙尾纠结,张牙舞爪,发了疯一般上下扑腾,身躯愈涨愈粗,遍体鳞甲浮现出繁复的纹路,隐隐勾连成禁制之形。“一芥洞天”有参天造化树坐镇,任凭六龙飞天遁地,洞天固若金汤,魏十七也懒得去管,将心神收回,凝神体察“命星”,争分夺秒汲取涓滴星力,一分分回复真元。 柱石殿输了第一阵,接下来轮到银甲殿出招,岳白首一个个看过来,目光落在黑羽脸上,沉声道:“紫府殿黑羽可能一战?” 黑羽打了个激灵,餐霞七殿,以紫府、五湖居首,岳白首叫出“紫府殿”三字,如大山压顶,不容他有丝毫推脱,黑羽只得涩然道:“但凭岳殿主吩咐。” “好!”岳白首将手一抬,大声唤道,“赌星药五合,黑羽,不胜不休!” 黑羽暗暗苦笑,抬头望了魏十七一眼,心念数转,将杂念尽数逐出脑海,涌身上前去。 虽未明说,但诸殿约定俗成,异域赌斗,轮值以升计,供奉以斗计,殿主以斛计,上下或有误判,大体总不差,只得五合星药,看来前来挑战之人乃是飞升天庭的新丁,不足为虑。柱石殿主金冠子微微哂笑,不容分说,喝道:“刁鹧鸪,你去取他首级回来!” “喏……”身后一愁眉苦脸老者一摇一晃踏出柱石殿,脚下腾起一团黑气,滚滚翻腾,托着他往前飘去。黑羽胸中豪情万丈,不容魏十七专美于前,厉啸一声,口鼻突出,现出鸟兽人身之形,刷地展开三对漆黑如墨的翅膀,挥动之际,漾出层层黑色光晕。 刁鹧鸪年老成精,见状吓了一跳,手忙脚乱,慌慌张张,祭出一块方方正正的金砖,迎头打去,黑羽将光晕一扫,那金砖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层层瓦解,瞬息散作一蓬碎屑。 黑羽正待放手一搏,忽然心生警惕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眼神一扫,却见一蓬金光闪动的碎屑,小者细如尘埃,大者不过蝼蚁,散布于虚空中,密密麻麻汇成一片。他对黑翅光晕的威力心知肚明,寻常法宝根本挡不住光晕一扫,但对手毕竟是柱石殿轮值,不可大意,他下意识催动光晕又一扫,那蓬金屑顺势哗地散开,待光晕退去,又刷地聚拢来,有如无数机敏的精灵。 果不其然!黑羽心中一凛,光晕重重叠叠漾出,将周身门户守得极紧,不给对方可乘之机。 刁鹧鸪松了口气,老神在在捋起衣袖,露出两条干瘦的胳膊,一双鸟爪般蜷曲的双手,指甲满是污垢,掐动法诀,嘴里叽里咕噜念着咒语,点点划划,那蓬金屑倏地汇拢一处,化作一颗金珠,超黑羽当头砸去,被光晕一扫,再度散作无数细屑。 金屑聚散不定,砖,珠,镜,印,鼓,剑,钟,鞭,碑,梭,十种样式翻来覆去,每一次聚散变化,都将光晕磨去一丝。黑羽耐心极好,刁鹧鸪也不急不躁,双方激战,竟成僵持之局,到头来比拼谁的真元充裕,能支撑得更久。 过了小半个时辰……过了一个多时辰……金冠子耐不住性子,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搔搔脑袋道:“刁鹧鸪,你到底行不行?不行就退下来,换个硬气的上去!” 异域赌斗,主动退缩,这是要倒贴“星药”的,刁鹧鸪身家也不丰厚,五合星药,虽说拿得出,毕竟有些肉疼,他扯直了嗓子,高声道:“快了,快了,这就好……”如意金屑奈何不了对手,他咬咬牙,又祭出一宗法宝,号称“乾元袋”,名头威风,却是一只软搭搭的布袋,悬在空中有气无力,看不出有什么用。 刁鹧鸪连连催动真元,那乾元袋装聋作哑,不理不睬,他耷拉着嘴角,从袖中摸出一只玉升壶,双手抚摩了几下,抖抖索索倒出一小团白浆,只得七八勺模样,化作飞鸟走兽之形,绕着玉升壶游弋,恋恋不舍。 刁鹧鸪唉声叹气,将衣袖一挥,白浆射向空中,被乾元袋一口吞下,布袋扭来扭去,似乎品不出什么滋味,依旧懒洋洋不肯动弹,嫌他给得不够多。冤孽!孽障!贪得无厌!刁鹧鸪嘴里嘟囔着,只得又倒出一小团白浆,满足了真宝的胃口,乾元袋这才张开袋口,朝着黑羽遥遥一吸,光晕竟为之一扫而空,如意金屑凝作飞梭,趁虚而入。 黑羽花费千载之功祭炼天启宝珠,可谓孤注一掷,赔上了棺材本,天材地宝不算,连带手头的几宗真仙遗宝,都一并投了进去,那宝珠犹如无底洞,不知餍足,直到他扣下一道天庭符诏,炼入其中,才功行圆满,将残宝补全为真宝。本以为宝珠在手,渊海三洲之地,再无敌手,便是天庭使者,也奈何不了他,然则人算不如天算,魏十七是难啃的硬骨头,玄元子从天而降,二人联手算计他,这一跤跌得冤,跌得惨,直到此刻都没缓过劲来。 外表光鲜,内里匮乏,他拿不出一宗像样的法宝,黑翅光晕虽然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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